寫爺爺?shù)淖魑?000字左右3篇
時間從身邊跑掉了,明天又將是新的一天,昨天不會回來;花朵悄悄地謝了,下個花季又將開出新的花朵,謝了的花朵不會回來;樹葉靜靜地落了,明年又將長出新的一片,落了的不會回來……總之,走了的,再也不會回來,就像人的生命,永遠不會。
不會回來,并不代表在世界上沒有了痕跡,若是愿意,就靜下心來,懷念吧!
12月2日,上個星期天早上,爸爸接到叔叔的電話,說爺爺病危,快不行了,讓爸爸趕快回家。媽媽喊我起床,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我,自然不想起,便繼續(xù)睡覺,當(dāng)聽見媽媽對我說爺爺病情不好時,我睡意全無,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服。
在我小時候,爺爺便得了腦血栓,語言表達不清,所以我從未與他有過對話。我呢,只在有事或節(jié)假日回趟老家,但每次我喊“爺爺”時,爺爺總會顫巍巍的答應(yīng)。一個多月前,爺爺又突發(fā)腦溢血,情況很糟。
因為從未交流,又不在一起,我對爺爺?shù)母星檩^淡,爺爺給我留下的印象更多的是可憐。
在路上,叔叔再次打來電話,讓買棉鞋和閉口魚。媽媽說這些時,爸爸的眼眶紅了,下車去買東西時,我問媽媽“閉口魚”是什么,媽媽說人去世后用的。
我問媽媽:“爺爺不會已經(jīng)……”
媽媽說:“已經(jīng)不在了”,并叮囑我不要對爸爸講。
我不相信,一到家,我跑進院子,看見叔叔家的姐姐在院子里哭,推門進屋,看到躺在床上,已經(jīng)逝去的爺爺,眼淚洶涌而下。那一刻,我相信了爺爺去世的事實。
但是,當(dāng)爺爺穿上壽衣,被抬到靈床上,我跪在旁邊燒紙錢時,卻開始懷疑:爺爺真得走了嗎?
我開始幻想,并注意爺爺臉上的火紙,我想:爺爺會不會只是昏迷過去了?會不會突然叫我爸爸一聲或咳嗽一聲?會不會突然動一下?
我一直在幻想,爺爺被抬走火化時,盡管我哭了,但卻沒有放棄我的幻想。
三個多小時,我一直在幻想,直到我看到爺爺骨灰盒的那一刻,我的幻想徹底破滅了,爺爺真的、真的走了……
我一直跪在爺爺靈前燒紙錢,想記憶中的爺爺……
爺爺去的太快了,去的那么凄苦,一輩子沒有享過福,去過的最遠的地方才是濟南。
爺爺不會再回來,但可以懷念。窗外的風(fēng)兒,請你把我的懷念送到天堂,送給另一個世界的爺爺。
寫爺爺?shù)淖魑?000字左右2:
車窗外,陽光普照,風(fēng)和日麗,短短的國慶七天里,我們準(zhǔn)備回江西看望許久不見的爺爺。
想起爺爺,心中不禁涌起一絲酸楚,迅速在心底蔓延開來。爺爺在去年檢查出腦袋里有積水,從此爺爺有時清醒有時猶如失憶的小孩一般,讓人心痛不已。
路途遙遠,行駛了七八個小時,終于到了姑姑家。“哎呀,來了怎么也不事先說一聲,看我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姑姑嘴上埋怨著,但臉上的笑容哪藏得住心中巨大的喜悅。是呀,還是三四年前回來過一次。吃完姑姑準(zhǔn)備的豐盛飯菜,洗去舟車勞頓身心的疲憊,太陽公公卻收拾行裝準(zhǔn)備回家了,夕陽的余暉靜靜的斜鋪在院子里,如夢如幻,卻也昭示著,天快黑了,只能明天再去看望爺爺了。夜,靜得那么美麗,一夜無夢。
“爺爺!”我興奮地沖進爺爺?shù)姆块g,一股潮濕的氣味直沖鼻。爺爺像一個嬰兒一般,安詳?shù)乇犞p眼躺在床上。爸爸輕輕地扶起爺爺,撕開兩個面包,遞給爺爺,爺爺沒有牙齒,吃力地嚼著,即使是如此松軟的面包。我這才仔細觀察起爺爺來。
爺爺?shù)母觳?、腿,仿佛只剩下一張皮緊緊地貼在骨頭上,瘦小得令人不敢去觸摸,怕一觸,就碎了。爺爺原已黝黑的皮膚因長期在被窩里捂著,竟顯得更加的粗糙;因長期臥床忽略了的手,青筋像一條條蟲子左三圈右三圈的纏繞在手上,讓人看了觸目驚心;指甲黑又長,還有要脫落的跡象,身上的衣服也是好幾年前的了,早已辨不出原先的色彩。那雙眼深凹著,眼神黯淡無光,然而在看到我和弟弟妹妹后竟放射出奇異的光彩。
我心疼地為爺爺蓋好被子,爺爺問:“這是誰啊?”我的眼中早已噙滿了淚水,深吸一口氣,強顏歡笑:“我是佳佳啊,爺爺您忘了。”我握住爺爺?shù)氖?,身體不由得一顫,這是怎樣的一雙手啊!新繭舊繭,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手掌,手紋處裂開一道道傷痕,仿佛像一把利劍猛地刺進我的心房,眼中的淚水已經(jīng)快突破重圍沖出來了,我緩緩走出房間,偷偷地哭了起來,內(nèi)心像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似的,沉重得我透不過氣來。
爺爺辛苦勞累了一輩子,老年卻像小孩子一樣生活著,生活不能自理,我是該高興爺爺從此便沒有了煩惱,可以安心度過晚年,還是該傷心爺爺勞累一生,老年卻不能兒女繞膝,過上好的生活呢?我想,只要爺爺健康平安就好,只要爺爺能永遠陪伴我就好,我為什么要傷心呢?爺爺正活生生的在我面前!
寫爺爺?shù)淖魑?000字左右3:
爺爺又開始‘‘撲哧--撲哧’’地咬起他的煙管來,一縷一縷的煙霧化為圈,在他的滿頭銀發(fā)下被劃破,飄散在那棵枯弱而又顯蒼勁的橘樹之下。
‘‘爺爺,你少抽點兒,這煙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欸~,就是要抽點才好,干起活來才有精神呢!’’話音未落,爺爺便咳嗽了起來。
爺爺今年八十歲了,爸爸和叔子們?yōu)樗麘c祝了一個比較隆重的生日。在為他賀壽的那天,家里的壩子嘰嘰嘎嘎熱鬧了一整天,爺爺坐在他的長凳上,雙手不知放在哪里是好。咬著他的煙管樂呵呵地看著自己的兒女們、孫兒們,還有同村的鄉(xiāng)親們,都聚在一起為自己祝壽,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煙縷一層又一層散漫在這整個壩子里。
爺爺現(xiàn)在還樂著,還記得自己壽辰那天的情形,那天的壩子,還有那天的那棵橘樹也顯得別樣精神。他常常對自己說:’’娃兒們都很孝順,給我慶了一個這么大的一個壽,真不簡單。’’于是,扛著鋤頭,又向田間走去。
夕陽還沒有落定,最后幾絲微茫的余輝穩(wěn)穩(wěn)地放在爺爺?shù)谋成?,肩上的鋤頭隨著時光的積累,似乎連泥土都化為其中。青藍色的夾心泛著淡淡的黃,衣角已有些破爛,一步又一步移遠。他又來到這塊陪伴他多年的土地,緩緩地放下肩頭的鋤頭,將其掘入土中,折起袖口,他在干活時總是要折起他的袖口來。接著,身子一仰一后拔起插入土中的鋤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彎彎的弧。
‘‘爺爺,天都要黑了,回家吧。’’
‘‘好好,等我把這剩下的地挖完了就回家。”
每一鋤土,每一棵苗,爺爺都要盡力做到自己滿意為止。苗兒歪了,他得扶正,土塊總是均勻大小,誰不夸慕爺爺雖然年紀(jì)大了,但干起活來卻像個小伙子呢。
爺爺終于可以回家了,鋤桿又搭在了他的肩上,不知何時,‘‘撲哧--撲哧’’煙斗又響了起來。
不知道歷經(jīng)了多少載,爺爺依舊那么熱忱這塊土地,他與這塊土地愈來愈親近了。小苗尖的露水在鋤頭的揮動下,在葉尖打滾。突然,遠處傳來機器的聲音,十分粗重。原來是伍子家買的旋耕機,他正在用那新玩意兒耕地,動作麻利極了。沒過好久,機器聲音停了下來,在另一片土地上又響了起來。
那塊剛剛耕好了的土地,在陽光之下,似乎在沖爺爺笑,爺爺放下手上的鋤頭,緩緩地從兜里掏出他那只沉沉的煙斗,望著遠處升起的炊煙,此時,四處似乎沉寂了,只是那煙斗還緩緩冒出一縷又一縷的煙,煙縷飛落在每一粒土壤之上,他忘記了回家。
如今,院子里的那棵橘樹木葉已經(jīng)落盡,但爺爺?shù)臒煻愤€是定時響起,縷縷的煙,散漫在參差的樹杈間,向整個壩子擴散,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