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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初戀》讀后感3篇

時間: 小蘭2 讀后感

  經(jīng)??梢宰x到關(guān)于初戀的文字,也常聽人回憶初戀,或甜蜜,或苦澀,每每這時,心中總不免對初戀充滿疑惑,什么是初戀?這種疑惑從十幾歲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答案。聽著別人的故事,似乎每個人對初戀的定義也都很不相同。以下是學習啦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guān)于周作人《初戀》讀后感,給大家作為參考,歡迎閱讀!

  周作人《初戀》讀后感篇1:

  在很多場合,總有朋友之間互相詢問初戀的細節(jié),而我們總是理所當然地以為第一次正式地交男女朋友才稱作初戀,直到我讀到了它,周作人的《初戀》。

  《初戀》的故事情節(jié)很簡單,內(nèi)容沒有什么特別精彩的地方,但當我看到最后一句:“但同時卻又似乎很是安靜,仿佛心里有一塊大石頭已經(jīng)放下了”,便一下子被吊起了興趣,他竟能這么冷酷?

  據(jù)我個人所知,《初戀》并不是周作人最富盛名的篇章,但它卻有著令人過目難忘的魅力。明明應(yīng)該悲傷,卻為什么又像石頭放下了呢?我趕緊細細地又讀了幾遍,生怕是自己看漏了些關(guān)鍵的句子。文章仍舊是那篇文章,好似懂了點,可要想到那一點上卻又什么都想不出。

  開頭的“那時”將我們帶回到了作者十三四歲塵封的年紀。講了宋姨太太,講了石家媳婦兒,講了姚家老婦,最后終于講到了女主人公,三姑娘。三姑娘并不是畏畏縮縮的小女孩兒,她不管兩家的冰冷關(guān)系,會抱著一只大貓看“我”練字。這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少年閏土,也許她也只是趁了童真無知的年紀才這么瀟灑,若不是害了霍亂,還不知成什么樣子了。

  就是這樣一個三姑娘,“我”愛上了她。不曾講過一句話,甚至連樣子都沒有仔細看過,在我們現(xiàn)在看來還真有些荒唐可笑。就是這樣一個不知什么模樣的三姑娘,卻“為她的光輝所掩”,使得“我”感到親切,又無所謂她的模樣,一個勁的只知道愛慕著她。

  雖然“我”知道自己是“丑小鴨”,但還是會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振作與欣喜?;叵胛覀冃r候,便深覺感同身受,那種懵懵懂懂,不求目的,就是簡單地開心并樂意見到的欣喜。細膩的心理描寫,沒有粉飾,卻把少年之間單純委婉的愛慕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而后的“英雄救美”的心聲,更是錦上添花,多了含蓄的真摯,讓人動容。

  最后一部分,“我”和三姑娘分開半年后,得知她死于霍亂,心里不快,卻又如大石落地般覺得妥帖。當初“我”為了三姑娘竭盡所能地使自己表現(xiàn)完美,在聽了宋姨太太的惡語后又立下了救她脫離苦難的夙愿。這反差不禁讓人打個寒戰(zhàn)。

  可細細想想,對于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面對這樣似有似無的愛慕情愫,他又能怎樣呢,或是他又該怎樣呢?也許是因為她不用再面對宋姨太太詛咒的那種情景,也許這情愫太淡還不至于悲傷,也許是心里惦記著的戀情終于有了了結(jié)。畢竟我們不知道他當時的真實想法,或許連他自己都已將這段記憶塵封。

  這樣一切便豁然開朗。靜靜的喜歡,淡淡的愛慕,沒有所求,沒有欲望,沒有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氣魄,也沒有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的慘淡,這種淡淡的純真的“愛”,只能在那樣的年紀才能擁有。我想,十三四歲的年紀說“愛”是還太小,但這就是“初戀”,也的確是初戀。

  周作人《初戀》讀后感篇2:

  一場一廂情愿的暗戀,少女到死都不會知道在她短暫的年華里有一個自卑的少年默默注視著她,因她的靠近泛起淡淡的喜悅,因他的觀望而盡力把字寫的更漂亮卻從不曾把自己的思戀告訴她。

  彼時十三、歲的少年少女,在那個多情的年歲里喜歡一個人可能只是因為那天的陽光燦爛,那天的春風和暖,也可能是穿越重重人海的遙遙一望,就在心底開出了一朵妖嬈的花,無關(guān)門第,無關(guān)等級,就為了初見時那心花無涯的驚艷就甘愿交托出自己的一片赤誠。所以,當刻薄的宋姨太太說阿三以后會是個婊子時,向來淡然甚至冷漠的少年周作人會心底篤定地表示:一定會將她救出來。年少輕狂啊,因為年輕,不諳世事,所以無所顧忌,所以視作理所應(yīng)當,就像看了無數(shù)遍的傳奇小說里的才子佳人。那時的少年不會懂得什么是天長地久,也不會想出海枯石爛的誓言,那一份懵懂而青澀的愛戀只是他心底一段隱秘的小小心事。但我還是不禁要想:多年以后周作人想起自己年少時的豪言壯語,會是什么感想?是覺得荒唐還是嘆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慶幸自己不再幼稚還是感慨自己沒有了當初的孤勇?張愛玲曾經(jīng)這樣寫自己的愛戀:遇見他我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歡喜的。并且在那里開出一朵花來。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等不到這樣一個人,卻也難說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然而世事總是難以估量的,阿三得病去世,時光終結(jié)在了她最美好的年華,無聲無息。少年的郁結(jié)也打開,就像心里的大石頭放下了似的,繼續(xù)著自己的生活。以后的周作人,被敬仰過,被鄙夷過,嘗盡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在大社會里摸爬滾打,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膽小的少年,但卻一直沒有忘記過當年的阿三。在老虎橋監(jiān)獄里,他寫道::“吾懷花牌樓,難忘諸婦女……傭婦有宋媼,一再喪其侶。最后從轎夫,肩頭肉成阜。數(shù)月一來見,吶吶語不吐。但言生意薄,各不能相顧。隔壁姚氏嫗,土著操杭語。老年苦孤獨,瘦影行踽踽。留得干女兒,盈盈十四五。家住清波門,隨意自來去。天時入夏秋,惡疾猛如虎。婉孌楊三姑,一日歸黃土……”(《知堂雜詩抄·丙戌丁亥雜詩·花牌樓》)彼時翩翩少年不再,但阿三卻卻一直是他記憶中花牌樓那個尖俏的少女,還真的是一種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悲涼。再回頭已是百年身,滄海桑田,不免落寞。

  不過回頭想想,在當時兵荒馬亂、國仇家恨的大背景下,阿三的死未必是一件壞事。亂世從來都不是適合一個普通人生存的年代,死了也就不用再操心,不用在混戰(zhàn)中東奔西撞,不用在日寇的鐵蹄下粉碎自己的尊嚴和信仰,就把時光留在了自己豆蔻年華二月初的時節(jié),留在了那個韶華暗浮的年華。

  周作人《初戀》讀后感篇3:

  經(jīng)??梢宰x到關(guān)于初戀的文字,也常聽人回憶初戀,或甜蜜,或苦澀,每每這時,心中總不免對初戀充滿疑惑,什么是初戀?這種疑惑從十幾歲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答案。聽著別人的故事,似乎每個人對初戀的定義也都很不相同。

  我原以為初戀就是生平第一次的戀愛,戀愛就應(yīng)該是兩個人的事情,或許沒有結(jié)果,但兩人總是有那么一回事,曾經(jīng)都愛戀到對方。

  我的說法很快被很多人否定,因為我忽視了暗戀。暗戀能算作戀愛嗎?我總覺得單相思只能算作相思,屬閑愁范疇,不能稱之為戀愛。所謂戀愛應(yīng)是相愛,相愛應(yīng)是兩情相悅,那是一種相互而美好的感情。

  對初戀愈發(fā)迷惑是從二十歲讀了周作人的《初戀》之后。

  周作人回憶自己的初戀是十四歲,“伊”大約十三歲吧,而且與“伊”從不曾談過一句話,“也不曾仔細的看過伊的面貌與姿態(tài)”,那是怎樣一種朦朧的近乎與無的感情,那又是“我”第一次想去以自己的力量來保護的少女,當聽到“伊”患霍亂死了時,雖覺不快,但“仿佛心里有一塊大石頭已經(jīng)放下了”。字里行間雖不見愛戀,但真摯與精典的情感流露讓人的心也不由得變得柔軟,不由得去找尋與自己年齡相仿時近似的情節(jié)或心情。我想這樣一種初戀大抵只有周作人會有,一是大作家的身份,很淡近乎無有的東西,經(jīng)過一支生花的筆和細膩的心,就成了傳奇。二是所處的年代,那時男女往來基本仍舊處于授受不親,接觸的受限,情感愈發(fā)會純,會讓人難忘。

  如果仔細去琢磨初戀,然后對初戀認識的愈來愈模糊,我想這樣的人應(yīng)該會越來越多?,F(xiàn)在是一個講究速度的時代,一個講究感官與視覺雙重沖擊的時代,在情感速成(不久的將來生孩子說不準也會速成,那倒是一種解放)之下,量自然可觀,但到底是貧瘠了我們的記憶與感受,還是豐富了我們的記憶與感受?可能誰也沒功夫去琢磨這些無聊的事情,因為更多有實際意義的事情還等著我們?nèi)プ瞿?。如果把初戀界定為第一次對異性有了隱隱約約較愛慕的感情,我想那樣的話很多的人都不再有對初戀的回憶,也就不再有初戀,初戀在若干年之后只是文字的一種存在形式,一個杜撰的精神寄托的故事。初戀再也不會散發(fā)它特有的羞澀甜蜜溫馨的味道了。

  在這個吃飯都越來越講究快餐的時代,我徹底迷惘了。當然,這也僅是我自個兒對初戀疑惑的認識。

  【閱讀】周作人《初戀》

  那時我十四歲,她大約是十三歲罷。我跟著祖父的妾宋姨太太寄寓在杭州的花牌樓,間壁住著一家姚姓,她便是那家的女兒。她本姓楊,住在清波門頭,大約因為行三,人家都稱她作三姑娘。姚家老夫婦沒有子女,便認她做干女兒,一個月里有二十多天住在他們家里,宋姨太太和遠鄰的羊肉店石家的媳婦雖然很說得來,與姚宅的老婦卻感情很壞,彼此都不交口,但是三姑娘并不管這些事,仍舊推進門來游嬉。她大抵先到樓上去,同宋姨太太搭訕一回,隨后走下樓來,站在我同仆人阮升公用的一張板桌旁邊,抱著名叫“三花”的一只大貓,看我映寫陸潤庫的木刻的字帖。

  我不曾和她談過一句話,也不曾仔細的看過她的面貌與姿態(tài),大約我在那時已經(jīng)很是近視,但是還有一層緣故,雖然非意識的對于她很是感到親近,一面卻似乎為她的光輝所掩,開不起眼來去端詳她了。在此刻回想起來,仿佛是一個尖面龐,烏眼睛,瘦小身材,而且有尖小的腳的少女,并沒有什么殊勝的地方,但是在我的性的生活里總是第一個人,使我于自己以外感到對于別人的愛著,引起我沒有明了的性之概念的,對于異性的戀慕的第一個人了。

  我在那時候當然是“丑小鴨”,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終不以此而減滅我的熱情。每逢她抱著貓來看我寫字,我便不自覺的振作起來,用了平常所無的努力去映寫,感著一種無所希求的迷蒙的喜樂。并不問她是否愛我,或者也還不知道自己是愛著她,總之對于她的存在感到親近喜悅,并且愿為她有所盡力,這是當時實在的心情,也是她所給我的賜物了。在她是怎樣不能知道,自己的情緒大約只是淡淡的一種戀慕,始終沒有想到男女關(guān)系的問題。有一天晚上,宋姨太太忽然又發(fā)表對于姚姓的憎恨,末了說道:

  “阿三那小東西,也不是好貨,將來總要流落到拱辰橋去做婊子的。”

  我不很明白做婊子這些是什么事情,但當時聽了心里想道:

  “她如果真是流落做了,我必定去救她出來。”

  大半年的光陰這樣的消費過去了。到了七八月里因為母親生病,我便離開杭州口家去了。一個月以后,阮升告假回去,順便到我家里,說起花牌樓的事情,說道:

  “楊家的三姑娘患霍亂死了。”

  我那時也很覺得不快,想象她的悲慘的死相,但同時卻又似乎很是安靜,仿佛心里有一塊大石頭已經(jīng)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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